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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田子坊的作文
在日常学习、工作或生活中,大家都经常接触到作文吧,根据写作命题的特点,作文可以分为命题作文和非命题作文。还是对作文一筹莫展吗?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上海田子坊的作文,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。
温柔的夏雨撒落在田子坊的弄里,透过雨丝,我仿佛看到司马迁在长安某一个院落冥思苦想。良久,说:子击逢文侯之师田子方于朝歌,引车避,下竭,田子方不为礼。子击因问曰:富贵者骄人乎?且贫贱者骄人乎?
那一天,田子方的名字载史册。司马迁与田子方熟悉吗?非也!他也只是听说在春秋战国时期,宋元君命朝臣作画,众大臣即刻提笔,只有田子方一人回到家中,备好水墨脱下衣裤席地而坐,天然成画,于是,有人认为这是实实在在的画作,作为脑洞大开的田子方一举成名被司马迁收录在他毕生的著作中。
若干年以后,我来到上海,在一个细雨如丝的午后,径直行走在田子坊大大小小的弄里。上海滩的破旧城堡中人头攒动,行走在弄里,我顶着如丝细雨,听不见老外叽里咕噜的叫喊,更听不见朝歌中田子方与魏文侯的对话,擦身而过的朋友,行色匆匆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淹没了所有的欢声笑语。
只有我,孑然而来,细细品味着弄里的每一寸方砖,每一片残垣。在那些陈旧的墙体夹层,我找到了一个个关于上海滩的故事。曾经是上海滩的一个地标,这里的市民都搬到哪里去了?脑子里浮现出“上海滩”的旋律,那一刻,一群法租界的里戴着土灰色大盖帽的警察提着警棍从弄里疾步而来,奔跑在街面上,前面是一路衣衫破旧的工人……
住在弄里的人们一直在上海的快车道面前看着疾驰飞奔的各类豪车,和豪车里端坐的太太、小姐、绅士、商贾,那眼里充满了期待与哀怨。他们梦想着有朝一日,坐在豪车里的主人公是自己。这个梦,多少年一直残存,从他们的祖上到子孙,一代一代沿袭。于是,居住在弄里的人们每天清晨提着一个桶从里到弄,从弄到里,他们要找一个地方,把桶里的污秽倾倒,然后清洗干净后又回到家中。提着那只桶,从他们面前消失在城市尽头依然是汽笛声,他们的脑子里依然只有一个奇怪的梦。
在弄里居住久了,一切生活照旧,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直到有一天,一位艺术大师来在这里转悠很久后说:就是这里了。弄里的人们不知道这位艺术大师到底说什么,他们还指望着城市改造给他们换上新房,于是,田子坊诞生了。
田子坊注定就是艺术,源于田子方而得名。旧宅里的人们开始出租自己的住房给那些画家、艺术家,他们把房屋整理得干干净净,在三条弄若干条里中,吸引来了世界各地的无数游客。
我是二〇一六年的夏天走进田子坊的,那天,如丝细雨飘洒的暖风中,我在热情的上海滩度过我的一个午后。弄里很窄,来来往往的行人撑着花花绿绿的雨伞,躲在行人的雨伞中,我努力搜寻着上海滩的石库门,任凭细雨倾洒我的全身。不经意之间到了三号街三号楼门口,来不及抬头看看门头的招牌,我闪身步入了这栋老宅。
宅子并无什么奇特之处,它就是影视镜头中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模样。也许是因为细雨不再如丝,那一刻,天空撒豆扬沙般地的雨点逾下逾大。我信步走上宅子的二楼,一颗颗大大小小的板凳在那里堆砌成各种造型,显得格外沧桑。那些板凳于我来说并不陌生,虽然我不知道它们姓什么?叫什么?但是,我的家乡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家什。
触摸那一颗颗略显陈旧的板凳,我仿佛看到了三十年代的上海滩。一群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,戴着墨镜,肩上扛着一条板凳,在一条弄的那一头,俨然一道人墙堵断了细长的弄,随着老大一声吆喝,漫天板凳从空中飞来,扎在某处,稀里哗啦一片,狼藉遍地,弄里的人们惊吓得不敢大声出气,大人小孩卷缩在残破墙角与家什旮旯,就在他们的不远处,一个酒馆、一个客栈随之消失。于是,警察端着枪迅速跑来,那群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留下一群背影在风中凌乱。
这是上海滩的弄里发生的一个社会事件。我只是一个外乡人,这些板凳的尽头,也就是靠墙的一角,我看见一个满头银发而精神矍铄的老者。于是,我上前去与这位老者攀谈了一阵子,老者今年六十多岁,十年前在街道办事处退休了,现在每天从闵行坐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这里坐班看护。我问老人,退休后为何不在家颐养天年,美美的享受天伦之乐?老人说,退休在家闲着无事,与子女商量得到同意后,趁着身体棒出来做点义工。
这位老人守在大大小小的无数板凳面前,十年如一日。他告诉我,他们一共四个老者,每两人轮值一天一夜,吃住都在三号楼,轮值结束后回家休息二十四小时,周而复始。老人问我从哪里来,我说我是贵州的。顿时,老人的眼里布满诧异,说:“贵州?”那满脸皱纹而又沧桑的脸庞的那种表情,我从未见过。我问老人怎么了?老人张大嘴巴说,贵州好啊!
贵州距离上海很远,从贵阳坐火车到上海要三十多个小时,汽车也要三十多个小时;上海距离贵州又很近,从上海坐飞机到贵阳只要两个小时。我心生疑惑,莫不是这位老人有什么亲戚、朋友在贵州吗?莫不是他去过贵州或者对贵州有着另一种什么特殊的情怀?
听得出来,老人操一口纯正的上海话。他慎慎地望着我,用半生半熟的贵州话说:你们离生产习水大曲的那个厂远吗?天啦,那是我的故乡!在这个人潮汹涌的弄里,到处残存上海滩的痕迹,交错着世界艺术之声的田子坊,我居然可以听到我的乡音。不是老人对我这样一位为外乡人来到上海而感到诧异,而是我能听到一句半生半熟的贵州话而开始诧异了。
老人每天都会见到成千数万的游客,我只是沧海一粟。远远看上去,那张纵横七十年上海滩风云变幻的老脸上板着的严肃瞬间消失,老人喜笑颜开,再也不顾楼道里多少看客。在老人的眼里,我看到一幕幕历史书页,翻开那些书页,在尘封四十年的历史空间,与这位老人一起回忆的还有很多、很多……
四十多年前,一位年轻人斜挎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口袋,上面印着五个红色大字——为人民服务,那几个大字格外显眼,穿梭在贵阳火车站的人群中,所有的人都怀着一样的心情,所有的人都斜挎着同样的帆布口袋,他们匆匆忙忙寻找自己的车厢和座位,来不及与深爱的恋人拥抱,与朋友聚散……随着汽笛声,他们回到了上海滩。
农村是一片广袤的天地,农村大有作为。在此之前,这位老人拿着名人语录,滚入上百上千数以万计的青年洪流中来到贵州。
那一幕,至今让老人历历在目。一别数十年,而今,头发花白的他依然在三号楼里当义工,每个月靠五千多块前的工资在大上海的豪车群中穿梭。他可以安静地居住在田子坊的某个角落,可是,国际性的艺术展览在田子坊落户后,不得不离开这个富有上海记忆的地方另择新居。老人说,他每隔二十四小时来田子坊一次,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望着田子坊人来人往,在人群中找回儿时的上海记忆。
也许是田子坊留给老人的回忆太多,童年的帮派与军警挥之不去,少年的书声与蛙鸣至今还在,壮年的娇妻与子女承欢永恒……残留在灵魂深处的这些,让老人退休后舍不得离开那个欢乐与苦闷交织的地方,于是,他选择留下来做义工每天与板凳为伴。
天空的雨渐渐散去,撒豆扬沙般的雨滴又变成如丝细雨。我收拾起与老人一起怀旧的心情辞别那栋蕴藏着上海故事的三号楼,街上,人群熙熙攘攘,在雨幕下的田子坊,我只身挤进汹涌的人群,在旧上海的弄堂里寻找传说中的石库门。
我没有打伞,这样的天气对我来说,心底无比惬意,在陌生的都市中,在汹涌的人潮中,我可以肆意地欣赏操着各种方言的路人,也可以静静的观赏店铺里的各类工艺品,从三号楼出来,我走进五号楼,端详了南希的画作后拐进一条里,那条里狭长而窄,是210弄链接248弄的一条街道,与其说是街道,不如说是通道。通道两旁一些店面十分精致且小巧,路人挤进身子,一阵讨价还价,选得称心如意的商品,脸上笑容可掬穿行的人群中,各种肤色的男女各行其是。
对于田子坊的每一件艺术品来说,整个世界都诉说着一个同样的故事。我看见一对年轻的外国夫妇,坐在街道一角的茶社,他们躲在雨棚下面,一边玩手机,一边品茶,悠闲自得,身边是行色匆匆的人们,他们的眼里没有一丝焦虑,自是任凭行人不停的穿过与细雨轻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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