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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爱与守护
捧一瓣橘子躺在手心,黄澄澄的,饱满多汁,整个塞进嘴里,汁水瞬间爆开,甜蜜又震撼。
那是十一月晴朗的一天,我随着爸爸走进一个偏僻遥远的地方。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伯伯。花白的头发剪成干脆利落的寸头,脸上充斥着英豪正气。他话不多,带我们去了他的小屋,很简陋,墙壁是棉布,大门是栅栏,但摆设十分整齐,唯一现代化的钟挂在墙上“滴滴”地响。
他递给我一个桔子,又缩了回去,拿起刀切成了四瓣,顿了顿,又切了两刀,我刚好一口一瓣。“伯伯跟爸爸是一个部队的,很厉害的,退伍了就自己包了两块地和一片湖,自己种桔子,自己养鱼。”我朝四周望去,眼至之处全是桔子。
见我吃完桔子,伯伯猛地站起,要大展身手的模样,兴致勃勃地带我们参观桔园—桔子琳琅满目,大片大片满是的,茂绿的枝叶夹带了无数个黄澄澄的桔子,被阳光照耀,像发着光似的。
“那是沙田桔、那是年桔……看!个个又大又黄,厉害吧!”伯伯藏不住小骄傲,滔滔不绝地讲着,神采飞扬,口水快淹过小树了。
“我给你们摘桔子噢!”他猛地拍着手,眼里透着兴奋,说着,塞了几个桔子在我怀里。趁伯伯摘桔子,我环顾四周,却见一只大黄狗凶狠地啃扯着桔子,树叶“哗哗”掉落。
“伯伯,那……”我指着大黄狗。
伯伯顺着我的手看去,眼神一下子定住,迸发一种神奇的光芒;几乎是飞扑,像箭发射一样快,他冲过去:“你这个小偷!别碰我桔子!”
还没来得及反应,伯伯冲了过去,狗子也瞬间跑走。这样,伯伯和狗你追我赶,“汪汪”声和“别跑”此起彼伏。
“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!”
我看见伯伯的脸被风被风挤得变形,跑成了一道影子—“伯伯!小心啊!”狗子的身形实在是太敏捷了,好像不止一次那样。它有经验地沿着河岸跑“噗通”一声跳进河里。
伯伯刹不住步子,像自信的跳水选手—水花纷飞。我赶忙跑过去:“伯伯!”他从水中冒出头来,却是爽朗地大笑:“真是的!又让那小偷跑了!”可是他只是玩笑的,似乎不是真的想和大黄狗计较。
上了岸,湿漉漉的伯伯还没有去拧干净水,就跑到桔子那,皱着眉,心疼地抚摸那棵失了一半桔子的小树:“哎呀可惜了可惜了,我的桔子。”他用剪刀把被扯烂的残枝败叶全剪掉:“不能影响那些完好的桔子呀。”他望着那一个个黄水晶,眼里闪着热爱的光,好像能看到,刚买下这块光秃秃的地,他在烈日下选着树苗,担着水,一点点种下这一片沃土。他一直守护着,他的桔子,他的心血。
怀里抱着一堆黄澄澄的桔子,听着湖泊里小鹅清脆的叫声,嗅着清风吹拂的桔香,内心甜蜜蜜的,像吃了桔子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