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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经风雨原文赏析

时间:2024-06-12 08:42:35 赛赛 诗经 我要投稿

诗经风雨原文赏析

  《风雨》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《诗经》中的一首诗。现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写一位女子与久别的丈夫(或情人)重逢的诗。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诗经风雨原文赏析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。

诗经风雨原文赏析

  风雨

  风雨凄凄,鸡鸣喈喈。既见君子,云胡不夷?

  风雨潇潇,鸡鸣胶胶。既见君子,云胡不瘳?

  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。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?

  注释:

  凄凄:凄凉冷静。

  喈喈( jiē):古读如:“唧”,“喈喈”犹“唧唧”。象声词,鸡呼伴的叫声。上两句是兴。它创造了一个孤寂悲凉的气氛,烘托出女子思念丈夫的凄苦心境。

  既:终于,用在这里颇有“突然”的意味。君子:妻称丈夫。

  云:语助词。胡:何,怎么。夷:平。指心情由焦虑到平静的变化。

  潇潇(xiāo):形容风雨声猛烈而急促。

  胶胶:古读如:“鸠”,胶胶:《广韵·五肴》引作“嘐嘐(交jiao)”象声词,鸡呼伴的叫声。

  瘳( chōu):愈,病好了。这里指心情一下子变得愉快了,如陡然病愈。

  晦:夜晚。这句说,风紧雨急,天色阴沉,就象夜晚。

  译文1:

  风吹雨打多凄凄,雄鸡啼叫声不停。既已见到意中人,心中怎能不宁静!风吹雨打多潇潇,雄鸡啼叫声不停。既已见到意中人,心病怎能不治好!风吹雨打天地昏,雄鸡啼叫声不停。既已见到意中人,心中怎能不欢喜!

  译文2:

  风雨凄凄透寒意,鸡鸣声声天将亮。既见君子来相会,心情哪有不平静。

  风雨潇潇寒意透,鸡鸣声声音骄骄。既见君子来相会,还有什么病不好。

  风雨晦暗天沉沉,鸡鸣声声不停息。既见君子来相会,还有什么不欢喜。

  译文3:

  风凄凄呀雨凄凄,窗外鸡鸣声声急。风雨之时见到你,怎不心旷又神怡。

  风潇潇呀雨潇潇,窗外鸡鸣声声绕。风雨之时见到你,心病怎会不全消。

  风雨交加昏天地,窗外鸡鸣声不息。风雨之时见到你,心里怎能不欢喜。

  赏析:

  这是一首风雨怀人的名作。在一个“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”的早晨,这位苦苦怀人的女子,“既见君子”之时,那种喜出望外之情,真可谓溢于言表。难以形容,唯一唱三叹而长歌之。三章叠咏,诗境单纯。而艺术的辩证法恰恰在于愈单纯而愈丰富。从诗艺、诗旨看,《风雨》都具有丰富的艺术意蕴。

  蕴涵性的顷刻,包前启后。在情境的选择上,诗篇不写未见之前绵绵无尽的相思之苦,也不写相见之后载笑载言的欢聚之乐,而是重章渲染“既见”之时的喜出望外之情。而这一顷刻,正是最富于蕴涵性的顷刻。读者透过这位女子难以形容的望外之喜,既能想见她在“既见”之前,白日的“愿言思伯,甘心首疾”、和夜间的“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”之情;也能想见在“既见”之后,夫妇间的“既见复关,载笑载言”和“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”的融融之乐。以少许胜多许,以顷刻蕴过程,这是构思的巧妙。

  哀景写乐,倍增其情。每章首二句,都以风雨、鸡鸣起兴,这些兼有赋景意味的兴句,重笔描绘出一幅寒冷阴暗、鸡声四起的背景。当此之时,最易勾起离情别绪。赋景之句,也确成写情之语。风雨交加和夜不能寐之无聊;群鸡阵啼和怀人动荡之思;鸡守时而鸣与所期之人盼而不至,可谓契合无间,层层映衬。然而,正在这几乎绝望的凄风苦雨之时,怀人的女子竟意外地“既见”了久别的情郎;骤见之喜,欢欣之情,自可想见。而此时凄风苦雨中的群鸡乱鸣,也似成了煦风春雨时的群鸡欢唱了。这种情景反衬之法,恰如王夫之所说,“以乐景写哀,以哀景写乐,一倍增其哀乐”(《董斋诗话》)。这一手法,确实不唯见诸《小雅·采薇》,而是《诗经》中诗人的常用之法。

  炼词申意,循序有进。诗篇的结构是单纯的,三章叠咏;诗人的易词写景却是讲究的,它细腻地表现出了人的不同感受。凄凄,是女子对风雨寒凉的感觉;潇潇,则从听觉见出夜雨骤急;如夜的晦冥,又从视觉展现眼前景象。易词写景的这种微妙性,姚际恒《诗经通论》曾有精到的分析:“‘如晦’正写其明也。惟其明,故曰‘如晦’。惟其如晦,‘凄凄’、‘潇潇’时尚晦可知。”诗篇在易词申意的同时,对时态的运动和情态的发展,又有循序渐进的微妙表现。关于时态的渐进,姚氏说,“‘喈喈’为众声和,初鸣声尚微,但觉其众和耳。‘膠膠’,同声高大也。三号以后,天将晓,相续不已矣。”民间尚有“鸡鸣三遍天将明”之说;《风雨》的三章相叠,或许正是以此习惯规律为基础的。随着时态的发展,怀人女子“既见君子”时的心态也渐次有进。“云胡不夷”,以反诘句式,语气热烈,言其心情大悦;“云胡不瘳”,言积思之病,至此而愈,语气至深;末章“云胡不喜”,则喜悦之情,难以掩饰,以至大声疾呼了。天气由夜晦而至晨晦,鸡鸣由声微而至声高,情感的变化则由乍见惊疑而至确信高呼。方玉润说:“此诗人善于言情,又善于即景以抒怀,故为千秋绝调。”(《诗经原始》)实当此之谓。

  象征意象,一诗多解。《风雨》的诗旨,今人或主“夫妻重逢”,或主“喜见情人”;联系诗境,前说更合情理。然而,汉代经生的“乱世思君”说,却在后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。《毛诗序》曰:“《风雨》,思君子也。乱世则思君子不改其度焉。”郑笺申发之曰:“兴者,喻君子虽居乱世,不变改其节度。……鸡不为如晦而止不鸣。”这样,“风雨”便象征乱世,“鸡鸣”便象征君子不改其度,“君子”则由“夫君”之君变成为德高节贞之君子了。这虽属附会,却也有其文本依据。因为,“君子”,在《诗经》时代,可施诸可敬、可爱、可亲之人,含义不定。因此,把赋体的白描意象理解为比体的象征意象,就可能生发“乱世思君”的联想;而把“风雨如晦”的自然之景,理解为险恶的人生处境或动荡的社会环境,也符合审美规律。故后世许多士人君子,常以虽处“风雨如晦”之境,仍要“鸡鸣不已”自励。南朝梁简文帝《幽絷题壁自序》云:“梁正士兰陵萧纲,立身行己,终始如一。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。”郭沫若创作于五四运动退潮期的《星空·归来》中也写道:“游子归来了,在这风雨如晦之晨,游子归来了!”从现代接受美学看,这种立足本文的审美再创造是无可非议的;而《毛序》的这一“附会”,也可以说是一种“创造性的误读”。

  全诗三章,每章四句,每句四字。三章诗的内容基本相同,皆以“风雨”为其背景:“风雨凄凄”、“风雨潇潇”、“风雨如晦”。“凄凄”,形容风雨凄寒;“潇潇”形容风雨急骤;“如晦”,形容昏天暗地如黑夜一般。由此可知,风雨不是在夜晚,而是在白天发生的。风雨交加之下,鸡群骚动,叫个不停。此景此境,孤独凄凉的女主人公更需要精神上的安慰,这就为接下来的“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”,作了氛围上的烘托。

  “最难风雨故人来”,来人更何况是在心中久盼的夫君。各章的后两句诗,仅变换一个字;“夷”、“瘳”、“喜”。“夷”是愉快、喜悦的意思。“瘳”是病愈——已经见到久盼的心上人,心病怎能不全消。“喜”是欢喜。全诗三章,末句都用“云胡不”的反问句,突出强调了“既见君子”时的欢喜。当意中人到来时,女主人公不由得欣喜若狂。由此,我们想到,诗中的女主人公在未见君子之前,思念是有多么的痛苦、寂寞是有多么的难熬、期盼是有多么的强烈。

  创作背景

  关于《郑风·风雨》的意旨背景,古代学者多主张“思君子”说,如《毛诗序》。朱熹《诗序辨说》则认为每章末句语气“轻佻狎暖,非思贤之意”,《诗集传》又说“君子,指所期之男子”。现代学者多从朱说而定为情诗,主张“夫妻重逢”说或“喜见情人”说,认为此诗是为一位女子等待丈夫或情人而作的。

  《诗经》简介

  《诗经》,是中国古代诗歌的开端,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,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(前11世纪至前6世纪)的诗歌,共311篇,其中6篇为笙诗,即只有标题,没有内容,称为笙诗六篇(《南陔》《白华》《华黍》《由庚》《崇丘》《由仪》),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。

  《诗经》的作者佚名,绝大部分已经无法考证,传为尹吉甫采集、孔子编订。《诗经》在先秦时期称为《诗》,或取其整数称《诗三百》。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,始称《诗经》,并沿用至今。《诗经》在内容上分为《风》《雅》《颂》三个部分。手法上分为《赋》《比》《兴》。《风》是周代各地的歌谣;《雅》是周人的正声雅乐,又分《小雅》和《大雅》;《颂》是周王庭和贵族宗庙祭祀的乐歌,又分为《周颂》《鲁颂》和《商颂》。

  孔子曾说“兴于《诗》”“《诗》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思无邪。”,先秦诸子中,引用《诗经》者颇多,如孟子、荀子、墨子、庄子、韩非子等人在说理论证时,多引述《诗经》中的句子。《左传》亦多引诗为据。至汉武帝时,《诗经》被儒家奉为经典,为《五经》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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